吃鸽子的鲶鱼、会变色的飞蛾？你所不知道的生物进化正在发生……

城市就像一台永动机，发展迅猛、日新月异，一座座摩天建筑拔地而起，一条条沥青马路勾画出城市四通八达的模样。然而，以牺牲郊野田园为代价的城市扩张却吞噬着动植物的自然栖息地，使动植物种群数量急剧下降。

为了适应人类打造的全新世界，动植物们都做出了什么改变？6月5日世界环境日到来之际，我们共同探索城市活动和生物演化之间的奇妙作用。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近在咫尺的生物演化

欧洲鲶鱼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鱼之一。四十年前，它们被渔民放入河中。如今，体积庞大的它们已然处于食物链的顶端。

鸽子也被城市建筑吸引而来。以前，鸽子不需要提防水里的天敌，只需警惕天上猛禽的攻击。但现在，鸽子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成为水中鲶鱼的盘中餐。

“突然有了这种生态互动，这意味着进化开始了。鲶鱼要提高捕鸟能力，鸽子也要提高逃跑能力。城市进化带来的变化是巨大的，城市中的动植物也发生了基因变化。”

——蒙诺·施图森， 《达尔文进城了》作者

法国的路边常会见到一种黄花菊，它能长出大和小两种类型的种子。轻盈的小种子能随风传播，更重的大种子则会直接落在地面上。

拥有不同种子性状的小花，其散布特征也受到了城市化的影响。相比于乡村的小花，城市黄花菊的种子更重。当一阵风吹过，大种子会就近落在泥土里，而不是被风吹到远处的沥青地面上。为此，大种子植物在城市的存活率会比小种子植物高出15%之多。

更令人惊奇的，当属产生适应变化的速度。黄花菊种子性状的进化仅用了15年。科学界一直认为，这么快的基因变化几乎是不可能的。

“达尔文似乎低估了自然选择的力量。他说进化是缓慢的，慢到你注意不到它的发生。然而，特别是在当今城市，这种变化就发生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蒙诺·施图森， 《达尔文进城了》作者

城市污染之下的进化

炎炎夏日中惬意舒爽的冷气、简单操作就能送餐上门的外卖，如今的城市生活越发便利，城市经济也正站稳世界经济的主导地位。

但有利必有弊，城市化所带来的问题也日益凸显，城市污染已成为全球发展所面临的最迫切挑战之一，而这也迫使着城市里的“原住民们”适应和改变。

19世纪工业革命时期，英国的煤炭消费量陡增，燃煤所产生的漫天煤烟笼罩着伦敦的每个角落，白色的树皮都被熏成了黑色。

就在这时，科学家们发现本是浅色的飞蛾居然出现了深色的形态。

原来，在黑色的树皮上，白色的飞蛾很容易成为鸟类的猎物，而深色的飞蛾则能成功“隐身”。这是飞蛾为了适应空气污染所做出的进化改变，这也是人类首次观察到物种为了适应人造环境而改变自身颜色的现象。

颜色的变化是一种简单的适应，它只需要单一基因的突变。但是如果人造污染物大大扭曲了物种的生物化学特性呢？

20世纪70年代，在美国波士顿附近，新贝德福德港的水源曾被有毒化学物多氯联苯严重污染。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研究员戴安·纳西想知道，能在这有毒化学污水中存活的鳅鱼有什么特别之处。

鳅鱼在北美大西洋沿岸十分常见，其一大特点是从不迁徙。因此，生活在不同区域的鳅鱼会产生适宜性差异，种群的特质能反映出它们栖息的环境。实验团队计划将来自新贝德福德港的鱼卵与来自干净水域的鱼卵进行比较。

“据我们所知，所有的脊椎动物包括人类，体内的某种酶会对这类化学品有反应。所以当一条鱼暴露在多氯联苯中，这种酶就会开始作用。”

——戴安·纳西，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研究员

当生活在干净水源的鱼胚胎接触到多氯联苯时，体内的酶开始运作。这些鱼胚胎努力地尝试分解毒素，但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

然而，当新贝德福德港的鱼胚胎进入到相同的污水时，生命的奇迹发生了。本该对毒素有反应的酶却处于不活跃的状态，有毒污水中的鳅鱼甚至已经完成了孵化。

新贝德福德港的鳅鱼已经改变了它们的新陈代谢。有毒化学品不会再威胁到它们的生命了。

城市化背后的黯淡离场

凭借着惊人的适应力，不少动植物在人口稠密的都市中站稳脚跟。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生物都能快速适应新的环境。每年十月，数百万帝王斑蝶聚集在墨西哥的内华达山脉。它们要穿越整个北美大陆到南方过冬。

在迁徙路途中，帝王斑蝶会利用休息的间隙进行交配和繁殖。乳草是它们主要的食物来源，也是雌性的唯一产卵地。

但如今等待帝王斑蝶的，却是迁徙路线上乳草的逐步灭绝。失去乳草的帝王斑蝶，就像一台没油的汽车，它们的数量正锐减。在美国，帝王斑蝶的数量已下降超过80%。

“它们目前的处境基本上就像你在一条路上开车，途中没有任何加油站，你的汽油用完了，你走不了了。”

——琳赛·麦尔斯

城市扩张正威胁着野生动物的自然栖息地，令那些无法适应城市生活的动植物们无家可归。要使地球生态可持续发展，未来的城市规划或许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城市化进程加剧，我们可以和一些能适应城市生活的物种和睦共处。同时还要保护好城外动植物的栖息地，让那些不能在城市中生存的物种继续茁壮成长。”

——杰森·门奇少斯， 美国福特汉姆大学教授

“越来越多的人将意识到，我们是大自然的一分子。而这种意识或许会帮助我们在地球上更好地生存。”

——蒙诺·施图森， 《达尔文进城了》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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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刘春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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